第(2/3)页 太阳,明晃晃的,像一把把灼热的利剑,晒得人头晕脑胀。 刘楚楚伏在发烫的土坡后,嘴唇裂得渗血,眼睛却像藏在暗处的狼崽,死死咬着前方晃动的影子。 是那个人,那个闯进婆婆的家,要了婆婆的命的男人。 楚楚虽然只看了他一眼,就记住了他。 那男人蹲在裂开的田垄上,指甲抠着地里最后几株蔫巴草,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干响。 他刚把草根塞进嘴,她握着刀就冲了出去。 风声扫过耳畔,那人猛地回头,刀劈在肩头,血瞬间渗透破烂的衣衫,他疼得怪叫,反手就攥住刀身,另一只手掐向她脖子。 她脸憋得通红,抬脚狠狠跺在他脚背,同时从腰里抽出剪刀,刺进了男人的手臂。 男人吃痛松手,一把夺过剪刀就扎在她胳膊上,血顺着细瘦的胳膊往下淌。 她像没知觉,捡刀又砍,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如小兽一般凶狠。 男人被这股狠劲吓住,捂着伤口仓皇着跑,她拖着流血的胳膊举着刀一路狂追,直到望不见人影才扶着树喘气。 伤口在太阳下泛着白。 接下来几天,刘楚楚每天都在找人。 饿了,就用刀往土里挖,土里总能找到一些草根。 几天后,她又在施粥棚外看见了他。 临京城有富户人家出来施粥。 粥很薄,但仍然有很多贴着墙根排着队,这个时候多吃一口,就能多活一天。 领到粥的人端着碗路过队伍,那男人正伸头往碗里看。 转头的余光里,男人又看见了那双眼睛,如小兽一般凶狠的眼睛。 男人转头就跑,刘楚楚比他更快,举着柴刀她劈头就砍。 第(2/3)页